冬天晴朗的日子母狼总会守在学校门口
脏兮兮的袄到处露出棉花碎屑
雷锋式暖帽的护脸部分总是一边高一边低
他面前的三个平底箩筐内分别是向日葵、麻子和大豌豆
破烂的尼纶编织袋装着玉米做成的五颜六色的棉花棒
课间我们总会守在他的小摊前
偶尔尝几颗麻子
或者从书包里拿出偷来家里的玉米棒
和母狼交换他的棉花棒以及葵花或者麻子
一棒玉米可以让我们快乐上一天
母狼的小摊点换走了许多玉米棒
这让家长们很难心
学校最后出面赶走母狼
但过不了几天母狼就又守在门口
下课了门口就会仍然充满快乐
母狼的小摊虽然给我们带来快乐
但他在我们周边几乎是苦难的代名词
母狼一家四口住在一座小小的茅屋
没有院墙的小屋和其中的困顿
会让看庙会路过的人看上好长时间
母狼的住宿改善是在80年代后期
庄里帮助他在茅屋前面盖了三间土坯瓦房
但灾难接踵而来
先是有些疯癫的狼女人病死接着是狼米子病死
再接着是母狼也病死了
后来狼儿子也不知去向
20多年过去了
他的那个至今没有院墙的房子
房顶已大多塌陷
现在看庙会路过的时候人们会指着破房子说母狼的可怜
201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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