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nuo)然,是另一个可用于形容人或事的词,指人表示某个人比较霸气凶狠比较厉害,指事表示某事比较麻烦比较难缠。
这种写法,也似乎仅表示发音,笔者还觉得如果傩然仅指事情比较麻烦则应写作"糯粘(然)",是说像糯米一样粘(读然),三阳川人会用白面做面糊糊,糊糊一稠就成了面粘,面粘过去是糊鞋底用的,把烂布子粘在一块,粘到足够厚,就用一块整布覆盖粘好,就照样子铰好,再用自捻的麻绳纳鞋底,做成俗谓“千层底"布鞋。
这里的"粘",国语读"年",三阳川人读"然",还有人读"占"。
粘,指物是把两样东西"粘接在一起,指人则有“粘人",比如有的孩子比较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对母亲来说孩子粘人的很。粘在一起,难以分清,所以有人说话粘来粘去粘不清楚。
所以像糯米一样粘,是不是可省称糯粘呢,糯米粘性好,粘好了不易分解,据说当年筑堡子时都用糯米。所以对不好弄的事就用糯粘(然)。比如:
你吊儿浪荡的,不好好学,不了说上大学,我看考高中都糯粘(拧人)。
拧人,把人像绳子一样拧了,是一个抽象意义,表示事情把人纠缠的透不过气的一种感觉,然后你肯定展不开手脚,肯定弄不好。所以这里,拧人和糯粘是一个意思。北京人有拧巴,表示一种倔强的性格。在拧的本意上和拧人是一样的。
但这个糯粘、拧人和"厉害"八杆子打不着。所以,或许可以用两个词表示,但三阳川人的语言惯例中,这确实是一个词。
傩然,本是南方苗蛮习俗中巫祝活动中的面具,往往狰狞可怖,看起来很吓人,说某人傩然,是因看起来像凶神恶煞,凶骚厉害,似可能解。比较一番,这两个不搭的意义硬要一个词表示,还真成了鲁迅批过的“硬译”。
所以到底是糯粘还是傩然,说是一回事,写出来却“糯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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